這次的選舉大敗,打擊台灣人心肝真正大,特別是五、六○年繼承過來的 「台灣獨立革命運動」所受的影響是無法形容的大。
萬事逢著困難或阻礙,總是要回到原點來想事情。
原來談灣四百年來的代代祖先,攏是以「反對外來統治」為生存的志氣,台灣才發展到今天。
荷蘭時代是反紅毛番仔
清朝時代的祖先開拓者自己叫做本地人,叫從大陸來的漢人軍隊、官僚、 大地主等為唐山人,這樣「本地人反唐山」 三年小反、五年大亂」,就 是說差不多年年反抗,祖先以流血流汗為代價,才產生「出頭天、做主人」的台灣人的志氣和傳統。
日本時代,台灣社會資本化、近代化,所以祖先傳來的「出頭天做主人」的使命,在知識份子發展為「咱攏是蕃薯仔」來反日本狗仔。
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,蔣家國民黨中華民國,以六○萬軍隊, 四○萬警察官僚,二○萬的特務份子,來武力佔領台灣,同時接收日本留下 的殖民統治「體制」,蔣政權不但是政治壓迫、經濟剝削及殺害台灣人, 他們更加以「恐怖政治」,及黃河文化價值觀,來強制台灣人放棄出頭 天做主人的志氣、甲台灣人的志氣的台灣民族主義。
台灣人被這種政治恐怖強洗腦式的一層層重蓋蓋在台灣人的頭尾頂,使得台灣人的志氣一直消沉,抬不起來。
因此,台灣人要把這個恐怖政治所給的黃河文化的「重蓋」拿掉,是第 一要做的重要事。
蔣政權要殖民統治台灣,攏用「中華民族主義」為大旗,中共要併吞台灣也 是舉「中華民族主義」為大旗。但是,咱台灣人要主張台灣獨立建國,對台 灣民族主義卻沒有關心,以致於拿不起來。
台灣將來絕對會獨立建國,理由是:
第一:台灣人傳統的「出頭天做主人」會重現原貌,台灣人的獨立運動,會變為近代的有理念、有立場、有戰略戰術的有力個命運動。
第二是,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前,全世界的七○%人口,攏是殖民地人民,但是戰後,世界潮流起大變動,講正義、講人權、主權、民主、平等等進步思想,所以殖民地已將無法繼續存在,戰後一九六五年非洲獨立六十幾國,亞洲、中南美洲、連大洋洲的大小島的五萬、十萬人口也都獨立了。
只是,擁有人口兩千餘萬,工業有一定的水準,文化有有一定的水準的台灣, 成為世界唯一的在殖民地「體制」統治之下,這種殖民地統治,已經不能長期 繼續下去,這是世界潮流。
問題是台灣人有台灣人的志氣否?台灣人有愛惜台灣祖先留給咱的精神傳統和使命否?台灣人有愛惜台灣人獨特的文化甲生活否?
台灣人要獨立的阻礙有三個:一個是中共、一個是國民黨,右一個是咱們臺灣人自己缺做人的正義和做台灣人的志氣。二千萬戰輸三百萬人,真是無話問蒼天。
咱看跑去中國的像江丙坤是台灣人、連戰是台灣人、蕭萬長、吳伯雄等等也都是台灣人吧!台灣人必須要大大的檢討自己、批判自己。盡全力的學習自己的台灣歷史,及效法世界史和別人的民族獨立殖民地解放的鬥爭史,才能找出祖先留下來的活路,這樣,台灣獨立才能成為成功的革命運動。
7.6.08
520台灣民眾大會史明講稿
17.5.08
體制內(殖民體制)改革路線內文
a奪取中華民國殖民體制的權力機構(政權)。
b準備完成台灣獨立的社會諸條件。
c從體制內拔除殖民體制的思為、機構、制度、法令等。
d清除蔣家軍閥特務強迫的「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」等殖民奴化教育、帝王思惟、封建腐敗作風。
e實行民主政治、徹底還政於民,貫徹公僕規範,保障公民的立法權及罷免權。
f為體制外革命路線工作籌募人力及資金。
g廢止「黑箱作業」,政治自由化,經濟平等化,行政資源、資訊公開化,落實公民監督政治。
h保障基本人權;保障生命及財產的安全,保障女權;保障居住、遷移、結社、集會、言論、示威、信仰、勞動等權利。
i保障原住民系台灣人的文化甲保障就業及生活。
j保障農民及勞工生存權甲工作權利。
k整治雜捐重稅,多徵直接稅少徵間接稅,增收高額累進稅,限制財產繼承權,嚴格檢舉大宗逃稅。
l國家基幹產業,公共事業及獨佔企業收歸國有(以政府、企業、勞工、消費者諸代表組織「經營委員會」負責經營)。
m改革教育理念、教育制度,實行小、中學一週三小時學習台語,二小時台灣史。
n.深刻了解中共及中華人民共和國的「理念」(假社會主義,侵略的民主主義)、立場(侵佔台灣稱霸世界)、戰略(槍桿子底下出政權、統戰和飛彈)、戰術(先稱兄道弟、再迫君入甕)。
o努力與世界各國建立邦交,維持和平、親善關係。
p參加國際學術交流、國際文化交流。
q.不能忘記過去台灣所受的殖民統治虐政的歷史事實。
4.9.07
「公民投票」必須遵守的原則
資料來源:http://www.tw400.org.tw/ 史明單篇著作。台灣日報 ( 2003/12/03 )發表
所謂「公民投票」的實行,必須遵守以下的諸原則:
一切公民投票及國政行使,必須國民意志出發的「直接發案」(initiative),不能從當政者或少數特權階級發案(必須從下而上發案及公投,不能從上而下發案及公投)為原則。
以憲法的制定或修改,即「國土‧國號‧國旗,以及元首選擇為發案及公投為原則。」
國民投票辦法,必有詳盡的計劃和規定
國民投票人,必有合理、詳盡的規定和限制,不能以民眾的盲目與一時興奮行使。直接民主制是根源的‧嚴肅的民主制度。在瑞西、澳洲、法國、義大利及日本等國,在憲法上都有明文規定。美國各洲憲法也有國民投票詳盡的條文。英國憲法是不成文憲法,雖然沒有記載,但在世界、英國可說是最為靠近直接民主制的國家。
關於直接民主制「公民投票」的意義,是對議會(立法機關)深刻的批判與檢討而產生出來的。
對於議會與議員,其眼中無國民大眾的價值觀念,違反國民意志,不代表國民利益的意識形態,替特權階級或大企業壓迫一般國民大眾,官僚跋扈‧腐敗‧特權化等發生憤怒與疑惑,就是說在間接民主制下對議會‧議員‧政府‧官僚‧政客等產生很大不滿,結果,為了淘汰這種政治上的弊病,乃熱望回歸於根源性‧純粹性民主政治的「直接民主制」。
在資本主義社會的民主議會制之下,原來,必然是內在著「間接民主制」墮落的種子,而被國民大眾不斷的要求要回歸「直接民主制」。資本主義是擁有深刻的社會矛盾的階級社會。資本主義制雖然是與民主主義成為雙生兒(孿生子)發展起來的,雖然經常揚言「國家主權在民」原理,但在其體制下,國民卻不能掌握權力,自由平等成為空談,尤其在全體主義體制或殖民主義之下,其禍害更甚。因為這樣,所以少數者所壟斷的「間接民主制」之下,始終有了多數者要求「直接民主制公民投票」的熱望內含著。
國民的批判政治特權化‧壟斷化的權利、言論自由的權利、情報公開的權利,知道「真實」的權利等受到保障,才能實現根源性的真正的「直接民主制」。這種直接民主制「公民投票」的真正意義,不僅是會彌補間接民主制的諸缺陷,進而能付與一般國民積極參與國政的機會,並給予政治覺悟的契機。
直接民主制「公民投票」
當「公投入聯」沸沸揚揚之際,不妨來認識一下「公民投票」的來源。
「民主政治制」(democracy),如其語言所示,是「主權在民」,全國民廣泛的參加「決定國家意志」,並自己「支配‧統治」自己的政治制度。這種民主制度,可以分為兩種:
「直接民主制」(direct democracy)
直接民主制,是「國民」(nation , people)直接參與「國家意志」(Staatswille)的決定與行使的民主政治制度。
直接民主制,是民主政治最根源性‧最真實性的政治形態,所以也稱為「純粹民主制」(Pure democracy)
直接民主制或純粹民主制,是發生於古代希臘的「都市國家」(city state),在這都市國家,無論是立法(legislation)‧行政(administration)‧司法(justice),都在全國民自的集會,以所謂「公民投票」,自己決定並行使之。這成為國民自己遂行「國政」(matters of state)的典型。
然而,人類歷史發展的結果,國家領域無限制的擴張、人口繼續增多、國務成為複雜化並專門化,以致全國民無法仍舊的眾集在一堂議或行使,所以這種直接民主的實施發生困難,因此,民主主義及其體制,才從直接民主制移行於現實性的所謂「間接民主制」政治形態。
「間接民主制」(indirect democracy)間接民主制,是全體國民透過「投票」(vote),選舉(elect)代表自己的「議員」(representatiue, memter of parliament),由議員成立「議會」(parliament),間接反映國民意志,而來決定並行使「國家意志」的民主政治制度。關於行政‧司法兩部面,同樣是受到國民「信託」(trust)的「公務人員」(civie seruant,公僕)代理國民處理政務。
這種所謂「近代議會制」(modern Pariamentary government),乃成為近‧現代普遍的民主政治形態。
然而,這種近代議會制,實際上,卻很快就墮落為少數者的上層特權階級的利益代表機關。如盧梭(Jean Jacques Rousseau 1712-78)所說:「國民的主權,原來是意味著國民總意志的實踐,這不能讓渡於別人,………若使代議員代表之,國民卻會墮落於只在投票時擁有自由,一旦選舉完了,遂被奴隸化的地步」(Le Contrat Social, 1762),因此,近年來,根源性民主政治的「直接民主制」理念,重新受到重視,所謂「公民投票制」(reqerendrm, plebiscite),開始盛行。
晚濤孤燈
節錄自陳芳明先生《晚濤裡這孤燈》聯合文學2007年6月號272期。陳芳明,高雄左營人,現任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所長。
…1981年史明到達洛杉磯時,以屆六十三歲,我才三十四。那是他的第一次北美之旅,意義頗不尋常。因與他一起同行的,是一冊甫完成的巨著《台灣人四百年史》(漢文版)。這部作品經歷十六年的時光才書寫竣工,挾帶著歷史風雲與騷亂,讓我在閱讀時承受一股強烈的動力。
那年夏天的一個午後,他持贈一冊給我時,便啟開了往後二十餘年的歷史召喚。窗外洛杉磯那座城市,正蒸騰在陽光烈烈的大陸型谷地,而我正要跨入亞洲海島的一個古典世界。當我說古典時,內心絲毫不存在西臘或羅馬的隱喻,但我確確實實把手上這冊厚重的書籍視同史詩那般。不過,台灣史詩並未出現英雄式的人格。在史明的筆下,用力最深的則是集中於描述主流歷史輕易忽視的一般民眾。他的文字並不容易閱讀,畢竟那是以日文原著為基礎,重新改寫擴充而譯成漢文。史明的翻譯文字顯然帶有一些東洋味道,卻對我產生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。使我樂於深入書中進行細讀,也並非純然由於文字,最主要的還是整本書的結構與內容引發高度的好奇。那時還未預見,藉由這冊厚達千頁的作品閱讀,我漸漸的被引導走向台灣史研究的道路。
那個炎熱明亮的南加州夏天,是我向史明問學的一個起點。最初坐在他投宿的客棧訪談時,我內心多少暗藏著不安。自年少以來的知識訓練,我早已被鍛練成型,澆灌出來的思維模式好是背對著台灣史的方向。以中原取向為主流的教育下,如果我懷有絲毫所謂的歷史意識,那絕對與我所賴以生存的海島毫不相涉;反而是宋代中國的歷史與我真實生活緊密銜接起來。至今想來,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史明的出現,對我知識的追求造成一次嚴重的斷裂。我偏離中國,回歸台灣,就在那年夏天確立。無論是學術思考或政治信仰,都同時有了一次重大的迴旋。那樣大的轉彎,似乎就是像我壯年以前的歷史知識正式告別。但是,揮別並不是一項輕鬆的儀式。思想上釀起的風暴,激盪成一種拉扯、拔河式的撕裂。其中牽涉到民主主義的問題,也擴及到左翼立場的介入。我不知道當時自己的靈魂究竟是早熟還是早衰,只覺得一場無止盡的內在革命已然爆發,巷戰與肉搏戰對我早期的生命展開圍剿殲滅。
為我的青春舉行降旗儀式,全然來自史明的著作。他提出的三種解釋,開啟了我的眼界;台灣民族的概念、階級立場分析,殖民歷史的建構。這些都在我早年的歷史接觸中從未見過,尤其是台灣民族一詞的浮現,無異是一陣驚雷。習慣於中華民族主義的支配之際,我很難理解台灣民族的歷史意義。由於對台灣史的不熟悉,甚至可以說處於一種文盲狀態,我的掙扎糾葛幾乎可以使用慘烈來形容,這兩種對決又對峙的價值觀念,竟在讀完他的史書之後,終於在我的內心產生了位置對換。
我不宜過分誇張史明的書寫策略和詮釋立場。但是,這麼長久的時間過去之後,我扔然必須承認,撐起他史觀的的鼎足思維:民族,階級,殖民,三者之間其實具備樂有機的邏輯思考。建立在綿密富饒的史料基礎上,史明比任何一位史學家更早提出了後殖民的解釋。
中年時期的我寫過最辛苦的一本書是《謝雪紅評傳》……初識謝雪紅這個名子,遠在七○年代初抵美國,從有關二二八事件的書籍就已得知。在英文報紙中,她的名子被譯為Snow Red,正好與西方童話中的白雪公主Snow White形成強烈對比。這項發現是我知識上的嘲弄。畢竟在傷心地的台灣沒有任何童話的許諾。……
X x x
他(史明)從未鼓勵我寫歷史,常常告誡說:「一旦寫成文字,就成為歷史,必須非常謹慎。」凜然於這樣受教,我更不敢輕易動筆。1987年夏天,我以無國籍的身份飛抵日本,決心尋訪謝雪紅的蹤跡。我既失去中華民國護照,也未取得美國護照,只能用一本沒有注明國籍的白皮書文件旅行。那時我以經離開台灣十三年,……。
停留再東京期間,我寄宿在史明的住處,位於池袋車站西口對面的窄巷裡,他的房子是一棟五樓建築,瘦瘦地擠在高樓之間;佔地面積極小,空間非常侷促。我睡五樓,他自己住在四樓,一、二樓則是掛起中華料理招牌的飯店。如此貼近他的起居,我才知道他一向是沒有私人生活。這不僅是他的訪客特別頻繁,我還親自看見他在飯店最忙碌的時候也下廚操鍋。我終於理解為什麼他能夠支持一個屬於自己的政治組織,也明白為了什麼他堅持革命是要從日常生活中做起的想法。
……見證了史明的生活態度,我也得到了啟示,原來生命力與創造力的意義都在實踐中獲得。近在呎尺,我可以感受到爆發能量的熱度與勁道。在無言的身教中,我始體會歷史書寫原來不是向璧虛構,也不是靜態的。我後來決心走遍美國、日本、香港的圖書館,為的是要把謝雪紅的歷史形象拼湊起來。天涯海角又太多散佚的文字,在旅途中我樂意彎腰低首去尋拾,其實都是在學習史明的精神。
……我終於也體會到知識與學問是很大的區別。知識是從別人的經驗取得,學問則是從自己的生命創造出來。在書寫時,若不能與自己的生命發生交感共鳴,那注定是痛苦的追求。每當一個書寫出來的文字都能生動擊打自己的心坎,那樣的書寫就像泉水自然湧出,在折磨中反而有一種快感。史明的生活那樣具有生命力,正因為他知道自己正在創造。即使在世俗的歲月裡,他必須下廚,完全不逃避日日夜夜的瑣碎,卻完全無礙於他的思考與寫作。
這讓我想起了「知識分子」這個受到曲解的名詞,仿佛那是靜態族群的寫照,是貴族氣息的象徵。我不能不把史明與薩伊德連想在一起,他們都敢於向權力說真話,都願意在世俗中實踐他們的理念,並願意捨棄潔癖的姿態而介入政治行動。那種人間性迴異於一般所謂知識份子的定義。他回到書齋靜心寫作時,並未遺忘窗外的世界,其實書寫才是世俗行動與實踐的延伸。
X x x
……
我從未想到,史明在1993年選擇回了自己回家的方式,突然出現在台灣。官方媒體指控他是「非法入境」,但是他並未有任何懼色。對他來說這是他的土地,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他的返鄉。我與他在台北重逢時,情緒尤其複雜。唯我明白,他懷有強烈的意志,誓言一定要回到台灣。
……每個人都視他為冷酷的漢子,而我知道他是一位性情中人。史明的返台方式可能令人感到訝異,認為那是一種叛逆的行為。我不覺得奇怪,他的行動就在於表現真實的情感。他成功抵抗了來自體制的政治干擾,終於能夠依照自己的意志在台灣定居下來。
……這十餘年來,我會定期與史明見面,雖然不算頻繁,那份師徒情誼從未受到影響。他仍然相當活躍,比起在海外時期還更積極。他組織一個車隊,從南到北繼續宣揚他的理念。高舉台灣民族旗幟的身姿,俾倪他的時代。許多從海外回來的台獨運動者,吶喊過要流血革命,如今卻從不掩飾對政治權力的飢渴,紛紛向體制靠攏,只有史明隻身抱持疏離的態度,抗拒權力的誘惑。這是他的驕傲,也是他的原則。
他非常明白台灣社會並未有革命的條件,因此從不反對所有選擇進入體制的朋友。然而在體制內並非是享受權力,馴服收編。他到今天還認為,體制內改革的意義,絕不稍遜於體制外革命。見證了現階段的改革者都變成食夢獸時,理想一寸一寸瓦解之際,他已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。他以兩年的時間完成《民主主義》一書,一方面介紹西方民主思想的流變,一方面則是迂迴對於躲位本土政權進行批判。他的身段,使酷嗜權力的政治人物都成為侏儒。沒有人相信,阿這樣發言時,年齡正要跨入九十歲。
異國的城市,有多少街燈照射過他寂寞的身影。在星際旅行的浮盪途中,我常常與他不期而遇。每次見面,他未嘗須臾偏離精神奕奕的節奏。第一次在洛杉磯見面時,就已經聽他說過:「再讓我努力十年。」時間過去了,蒼老也過去了,他的努力卻未見有稍止的跡象。如果說它具有傲慢的人格,我是不會反對的。作為他的後輩,我不敢有任何懈怠。典範在夙昔,典範在眼前,我只能亦步亦趨追趕著他。晚濤更急,孤登更亮,如果他持續燃燒,果敢出航,我豈可捻熄年少以來的理想希望。
2.9.07
今日史明
台灣解嚴後,史明這位「最後的黑名單」,終於在1993年,再度回到故鄉台灣。他依然堅持理念,積極推展政治主張、努力論述不懈,「一切行動對歷史交代」,史明的對理想的追求,不曾停止。他半生流亡歲月所得之金錢財物,從不吝惜的撒向有益台灣獨立運動的任何事件的參與。他把獨立台灣會海外總部由東京遷回台北,其後,相繼在高雄、嘉義、台中、台東、新竹等地成立了聯絡處。全島各處共有二十三輛的獨立宣傳車隊,每逢週六與週日,靠著宣傳車隊在各地穿越大街小巷,或隨時隨地的宣揚「台灣應該獨立」的道理與「台灣民族主義」理念。台灣為了自己前途和利益,為了達成祖先留下的出頭天做主人的宿願:
1. 必須盡脫離「台灣是中國一部份」的虛構,
2. 為了脫離中國的虛構,就要盡早達成「台灣獨立」「建立台灣共和國」,
3. 為了獨立建國必須推翻「中華民國」的殖民體制與特權。
世界的史明
由於史明在日本被歸類為「亡命者」,一旦出境即無法入境,1978年這項法令被更改為在一定時數內入境,仍可獲准居留,因此遲至1981年史明才首次走訪美國﹝晚濤孤燈﹞;加拿大;西德;法國;比利時;奧國;巴西等國,廣泛的訪問各地台灣同胞或告地學城留學生﹝爾後,至1992年前後往返美國訪問共15次﹞。
八○年代初期,史明和當時流亡美國的許信良結合,他曾資助許信良的《美麗島周刊》,該雜誌也曾刊登鼓吹城市游擊戰的文章。稍後,史、許又合組「台灣民族民主革命同盟」,卻因意見不同而告分裂。
史明知道自己是個「敏感人物」,不少人只因可能與他接觸過,就被羅織為叛亂犯入罪,所以他雖樂於和人交換革命心得,卻總在散場時獨自先行離去。
如果不是在談及台灣問題時,史明表現了獨特的見解和分析能力,誰都會以為他只是一個平凡的老人,在斜照的日光下,他銀灰的髮絲閃著柔和的光芒,雙眼皮分明的眼睛注視著手中的書冊,誰會想到這位看似沉靜、好學的老者,竟有五十年風浪起伏的革命生涯,而且擔任一個地下革命組織的領導者?